精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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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怪局
兩天內找到一名神選者對他們來說並不算難事, 但問題是如何說服對方。
好在這是一個有妖怪的世界。
向墨當機立斷，讓玉兒用妖術幻化了一個無意識僅憑主人命令做事的人偶。玉兒和萍兒不清楚自家公子最近在忙些什麽，但還是聽從著將人偶送到了三皇子的住處。
走之前, 玉兒恭敬地站在大門口, 不動聲色瞥了眼門內院落裏的三皇子還有兩和尚道士，垂眸低聲道：“公子，族內傳來消息, 帝星飄搖，時機將臨。屆時族內會派族人前來相助。所以公子到那時......”
說著玉兒目光擔憂地望著向墨：“您和那位人族三皇子註定將成為敵人。人族弱小, 即便賠上一輩子也只有短短幾十年而已。族中有過很多前輩被世俗紅塵誘惑愛上人族, 但結局皆是不圓滿。就是公子覺得玉兒多嘴我也要說, 公子您千萬別陷進去！”
公子與三皇子兩人之間的相處氛圍連玄易這個白甜小道士都看得出來不對勁, 對於看過太多情情愛愛的狐貍精來說更是輕輕一聞便聞出了那人族身上對於自家公子甜膩的愛意。
“小玉兒你說的沒錯，人的一生是很短。”向墨伸手溫柔地摸了摸玉兒的頭, 就像摸一只小動物, 他柔聲道：“所以我們更要珍惜短暫的時日不是嗎？”
見公子一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模樣, 玉兒第一次不顧形象地跺了跺腳嗔怪道：“公子！”
向墨輕聲慢語安撫道：“行了別操心了，你家公子心裏有數, 去吧。”
等看著玉兒板著一張俏臉離開後, 向墨轉身跨過門檻回了屋。
庭院中, 因為沒有向墨的指令, 人偶依舊筆直僵挺站在原地，易一禾和玄易正好奇地圍著它上下打量。
紀衍錚則大馬金刀坐在石椅上, 瞇眼凝視著沒上前去湊熱鬧。
向墨不緊不慢走向人偶, 湊近觀察了一番, 人偶的五官是落入人群中無論看幾面都不會留下絲毫印象的平平無奇。
大概是感應到了主人的氣息，人偶黑色的眼睛瞬間靈活動了起來, 緊盯著向墨眉眼舒展，唇角上揚笑了。
玄易猛地後退一步，明明知道是個假的，但因為太真瞬間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笑得真醜.....向墨挑了下眉梢，明顯對於他這個所有物的外貌很不滿意。
向墨擡起手，指尖虛虛抵住人偶的額前，手腕處的黑色蛇紋活了般在他的皮膚上游走，沿著手背、手指、指尖，一溜煙鉆進了人偶的頭裏。
在眾人的目光中，人偶原本平庸的臉如漾起波瀾的水面，微蕩出圈圈漣漪，五官開始若隱若現。
突然在場幾人驟然瞪大眼睛，人偶竟然變得與向墨有七八分相像！
但等人偶緩緩睜開眼，那七八分便瞬間降為三分。
輪廓完美的桃花眼中是金色的豎瞳，但明明是太陽的顏色卻異常冰涼。只有當視線移到眼前正細細觀察它的主人身上時，才融化成春日暖陽。
“小黑。”向墨淡淡一聲呼喚仿佛是個開關，站在原地的人偶動了，它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擡起手臂轉了轉，關節處發出酸牙的哢吱聲。它轉頭看著向墨身旁的易一禾兩人，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
如果說剛剛的人偶還能看出幾分虛假，現在就是徹底活了。
玄易頭更暈了：“這...這是...幻術？！”
易一禾也看得目瞪口呆，他努力回想記憶中的商品，是否有這種功能，但在玄易面前他還是一臉高深莫測：“別大驚小怪，所以出去後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荒山基地，帶你見見世面。”
“...m....墨。”被小黑俯身的人偶好不容易找到這身體的舌頭，不習慣地卷著舌想叫向墨的名字，聲音粗糙如沙礫堵著喉嚨處。
當墨字說出口，小黑像是做成一件大事笑了起來，這笑容不同剛才對易一禾他們那般兇殘，而是爽朗爛漫甚至帶著一抹天真。
“墨！”小黑又喊了一聲，擡起手就想去觸摸向墨。
但手還未碰到就被中途攔截，紀衍錚不知何時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到向墨身後。有力的小臂此時擋在向墨跟前，一雙森冷的深藍色眼眸定定盯著人偶。
有了臨時□□，比虛假的蛇身更能敏感地感知到外界。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冷意，小黑的瞳孔猛然一縮。
下一秒，“啪”，向墨把一張面具扣到了小黑臉上，指節抵在下巴處摩挲了兩下輕笑道：“是比之間順眼多了，但太像了就好像在照鏡子。”
“不像。”
“墨，墨好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向墨哈哈笑了幾聲後斂起笑意：“準備一下，要出發了。”
——
月朗風清，約定的地點是白棋方安排，為了避人耳目，最終選擇在城郊的一片隨處可見的林中。
路上，向墨饒有興致地屈起手指敲了敲臉上嚴絲合縫的面具。
易一禾湊上前在一旁解釋：“這商品可以隔絕外界的窺探，而且如果對方也用了商品來探查，面具會立刻提醒佩戴者，非常安全。”
“原來是這樣。”向墨微微頷首，沖著易一禾一笑。
易一禾滿足地收回視線，就對上前方老大側眸投來不帶一絲情緒的眼神。
易一禾：.......就你懂！就你嘴快！
白棋那方的五人，除了身份公開的李媚，其餘四人從頭到腳罩著能掩蓋身形的鬥篷，一張嘴聲音也是虛虛實實、雌雄莫辨：“合作的事，李媚已經和我們說了，我們也有這個意向。”
四人中的一人冷冷嗤笑：“合作好！我早看這個選拔局不爽，把我們當狗一樣牽著鼻子走，好啊這次就不按照它的規則來玩。”
黑棋這邊的發言人是易一禾。他語氣冷靜穩重，一點都看不出是那個會被向墨逗得委屈巴巴的假和尚。易一禾說：“很高興我們能達成共識，有了這個基礎，我相信接下來的談話也會很順利。”
白棋那方有人站出來：“雖然我們願意合作，但你們可以代表場上所有黑棋嗎？”
易一禾反問了回去：“都坐到這了，各位再問這個是不是有點晚了。那你們如何代表所有白棋？”
兩方對視了一眼，意味深長地沈默了片刻，就心照不宣地繼續下一個話題。
向墨坐在小黑和紀衍錚中間，一只手被紀衍錚緊握著，空著的一只撐著臉，津津有味看著眼前的談判。荒山基地的確人才輩出，來回短短幾句話，易一禾四兩拔千斤就將敏感的試探打了回去，搶到了主場優勢還能不撕破臉皮。
能不能代表己方所有棋子？向墨的指節輕輕叩著面具，這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無論是向墨這邊，還是白棋那頭的五人在合作中就從未提到要籠絡所有人。能說服自然是最好，不能說服就壓服，不能壓服就強制。
在這場選拔局中很快就找到隊友並能凝聚起來的神選者，能力都算得上出眾。而向墨在紅房子中便知曉李媚的實力不弱，而且為人處世為她的原則，所以她願與之團結在一起的隊友至少在立場觀念上有相同的地方。
這也是向墨在知道自己指認的白棋是李媚後，才想到合作這條路的原因之一。
時間不會浪費在解釋上，無論過程如何，目的只有一個。
白棋那邊你言我語談論了幾句後說：“你們盡快解決白棋，我們這邊解決黑棋，如果在過程中指認出隊友就一對一交換信息。”
易一禾笑瞇瞇道：“當然，不過過程中出現指認錯誤的積分損失就需要各位各自承擔了。”
“這是自然。”
“只是....”白棋中有人遲疑問道：“但我們如何保證最後雙方都沒有遺落下一個人，畢竟目前還不知道這場局裏有多少神選者。”
易一禾卡了一頓。
向墨敲了敲桌子，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既然是團隊局雙方的人數肯定是一致，那就代表各自最終要淘汰的數量也是一致。我們會找出所有白棋，那你們有把握挖出全部黑棋嗎？”向墨尾音含笑，卻帶著一絲光明正大的挑釁。
“別最後反倒是你們因為少淘汰了幾人輸了。”白棋那頭回了句。
向墨淺淺笑了幾聲不語。
——
最後的討論點來到最終留下的那一人，這也是最關鍵的一點，直接決定了選拔局結局的走向。
紀衍錚今晚第一次開口，他低沈著聲音緩緩說：“黑棋最後留下的那人可以以荒山基地的榮譽保證，你們的誠意是什麽？”
白棋安靜了片刻，中間明顯分量更重的一位平靜說：“放心，一場選拔局而已，我們不會冒著得罪荒山的風險背叛。”
說話的白棋又看了眼李媚。李媚立刻領會頷首，扭頭補充說：“我就直說了，白棋最後選的那人現實身份是來自軍隊。”李媚手指指了指天空：“這身份的可靠程度，荒山應該比我們更了解吧。”
既然是這樣，黑棋這邊就沒有意見了。
散場前，白棋的隊伍裏有人突然提了一嘴，話裏滿滿的八卦欲擋都擋不住：“還有一件事，李媚說指認她的黑棋是她的初戀，因為她之前傷害過那人，所以不願意從自己的嘴裏再一次出賣他。雖然我不理解這種明顯是昏了頭的想法，但你們方便的話可以幫忙傳達一下小姑娘的心意，說不定還能造就一對破鏡重圓的有緣人，也算是好事一件。”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那我們也算是親上加親？”
站在一旁的李媚倏地臉漲得通紅，在有心人看來簡直就是一副懷春的害羞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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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是一個有妖怪的世界。
向墨當機立斷，讓玉兒用妖術幻化了一個無意識僅憑主人命令做事的人偶。玉兒和萍兒不清楚自家公子最近在忙些什麽，但還是聽從著將人偶送到了三皇子的住處。
走之前, 玉兒恭敬地站在大門口, 不動聲色瞥了眼門內院落裏的三皇子還有兩和尚道士，垂眸低聲道：“公子，族內傳來消息, 帝星飄搖，時機將臨。屆時族內會派族人前來相助。所以公子到那時......”
說著玉兒目光擔憂地望著向墨：“您和那位人族三皇子註定將成為敵人。人族弱小, 即便賠上一輩子也只有短短幾十年而已。族中有過很多前輩被世俗紅塵誘惑愛上人族, 但結局皆是不圓滿。就是公子覺得玉兒多嘴我也要說, 公子您千萬別陷進去！”
公子與三皇子兩人之間的相處氛圍連玄易這個白甜小道士都看得出來不對勁, 對於看過太多情情愛愛的狐貍精來說更是輕輕一聞便聞出了那人族身上對於自家公子甜膩的愛意。
“小玉兒你說的沒錯，人的一生是很短。”向墨伸手溫柔地摸了摸玉兒的頭, 就像摸一只小動物, 他柔聲道：“所以我們更要珍惜短暫的時日不是嗎？”
見公子一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模樣, 玉兒第一次不顧形象地跺了跺腳嗔怪道：“公子！”
向墨輕聲慢語安撫道：“行了別操心了，你家公子心裏有數, 去吧。”
等看著玉兒板著一張俏臉離開後, 向墨轉身跨過門檻回了屋。
庭院中, 因為沒有向墨的指令, 人偶依舊筆直僵挺站在原地，易一禾和玄易正好奇地圍著它上下打量。
紀衍錚則大馬金刀坐在石椅上, 瞇眼凝視著沒上前去湊熱鬧。
向墨不緊不慢走向人偶, 湊近觀察了一番, 人偶的五官是落入人群中無論看幾面都不會留下絲毫印象的平平無奇。
大概是感應到了主人的氣息，人偶黑色的眼睛瞬間靈活動了起來, 緊盯著向墨眉眼舒展，唇角上揚笑了。
玄易猛地後退一步，明明知道是個假的，但因為太真瞬間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笑得真醜.....向墨挑了下眉梢，明顯對於他這個所有物的外貌很不滿意。
向墨擡起手，指尖虛虛抵住人偶的額前，手腕處的黑色蛇紋活了般在他的皮膚上游走，沿著手背、手指、指尖，一溜煙鉆進了人偶的頭裏。
在眾人的目光中，人偶原本平庸的臉如漾起波瀾的水面，微蕩出圈圈漣漪，五官開始若隱若現。
突然在場幾人驟然瞪大眼睛，人偶竟然變得與向墨有七八分相像！
但等人偶緩緩睜開眼，那七八分便瞬間降為三分。
輪廓完美的桃花眼中是金色的豎瞳，但明明是太陽的顏色卻異常冰涼。只有當視線移到眼前正細細觀察它的主人身上時，才融化成春日暖陽。
“小黑。”向墨淡淡一聲呼喚仿佛是個開關，站在原地的人偶動了，它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擡起手臂轉了轉，關節處發出酸牙的哢吱聲。它轉頭看著向墨身旁的易一禾兩人，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
如果說剛剛的人偶還能看出幾分虛假，現在就是徹底活了。
玄易頭更暈了：“這...這是...幻術？！”
易一禾也看得目瞪口呆，他努力回想記憶中的商品，是否有這種功能，但在玄易面前他還是一臉高深莫測：“別大驚小怪，所以出去後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荒山基地，帶你見見世面。”
“...m....墨。”被小黑俯身的人偶好不容易找到這身體的舌頭，不習慣地卷著舌想叫向墨的名字，聲音粗糙如沙礫堵著喉嚨處。
當墨字說出口，小黑像是做成一件大事笑了起來，這笑容不同剛才對易一禾他們那般兇殘，而是爽朗爛漫甚至帶著一抹天真。
“墨！”小黑又喊了一聲，擡起手就想去觸摸向墨。
但手還未碰到就被中途攔截，紀衍錚不知何時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到向墨身後。有力的小臂此時擋在向墨跟前，一雙森冷的深藍色眼眸定定盯著人偶。
有了臨時□□，比虛假的蛇身更能敏感地感知到外界。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冷意，小黑的瞳孔猛然一縮。
下一秒，“啪”，向墨把一張面具扣到了小黑臉上，指節抵在下巴處摩挲了兩下輕笑道：“是比之間順眼多了，但太像了就好像在照鏡子。”
“不像。”
“墨，墨好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向墨哈哈笑了幾聲後斂起笑意：“準備一下，要出發了。”
——
月朗風清，約定的地點是白棋方安排，為了避人耳目，最終選擇在城郊的一片隨處可見的林中。
路上，向墨饒有興致地屈起手指敲了敲臉上嚴絲合縫的面具。
易一禾湊上前在一旁解釋：“這商品可以隔絕外界的窺探，而且如果對方也用了商品來探查，面具會立刻提醒佩戴者，非常安全。”
“原來是這樣。”向墨微微頷首，沖著易一禾一笑。
易一禾滿足地收回視線，就對上前方老大側眸投來不帶一絲情緒的眼神。
易一禾：.......就你懂！就你嘴快！
白棋那方的五人，除了身份公開的李媚，其餘四人從頭到腳罩著能掩蓋身形的鬥篷，一張嘴聲音也是虛虛實實、雌雄莫辨：“合作的事，李媚已經和我們說了，我們也有這個意向。”
四人中的一人冷冷嗤笑：“合作好！我早看這個選拔局不爽，把我們當狗一樣牽著鼻子走，好啊這次就不按照它的規則來玩。”
黑棋這邊的發言人是易一禾。他語氣冷靜穩重，一點都看不出是那個會被向墨逗得委屈巴巴的假和尚。易一禾說：“很高興我們能達成共識，有了這個基礎，我相信接下來的談話也會很順利。”
白棋那方有人站出來：“雖然我們願意合作，但你們可以代表場上所有黑棋嗎？”
易一禾反問了回去：“都坐到這了，各位再問這個是不是有點晚了。那你們如何代表所有白棋？”
兩方對視了一眼，意味深長地沈默了片刻，就心照不宣地繼續下一個話題。
向墨坐在小黑和紀衍錚中間，一只手被紀衍錚緊握著，空著的一只撐著臉，津津有味看著眼前的談判。荒山基地的確人才輩出，來回短短幾句話，易一禾四兩拔千斤就將敏感的試探打了回去，搶到了主場優勢還能不撕破臉皮。
能不能代表己方所有棋子？向墨的指節輕輕叩著面具，這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無論是向墨這邊，還是白棋那頭的五人在合作中就從未提到要籠絡所有人。能說服自然是最好，不能說服就壓服，不能壓服就強制。
在這場選拔局中很快就找到隊友並能凝聚起來的神選者，能力都算得上出眾。而向墨在紅房子中便知曉李媚的實力不弱，而且為人處世為她的原則，所以她願與之團結在一起的隊友至少在立場觀念上有相同的地方。
這也是向墨在知道自己指認的白棋是李媚後，才想到合作這條路的原因之一。
時間不會浪費在解釋上，無論過程如何，目的只有一個。
白棋那邊你言我語談論了幾句後說：“你們盡快解決白棋，我們這邊解決黑棋，如果在過程中指認出隊友就一對一交換信息。”
易一禾笑瞇瞇道：“當然，不過過程中出現指認錯誤的積分損失就需要各位各自承擔了。”
“這是自然。”
“只是....”白棋中有人遲疑問道：“但我們如何保證最後雙方都沒有遺落下一個人，畢竟目前還不知道這場局裏有多少神選者。”
易一禾卡了一頓。
向墨敲了敲桌子，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既然是團隊局雙方的人數肯定是一致，那就代表各自最終要淘汰的數量也是一致。我們會找出所有白棋，那你們有把握挖出全部黑棋嗎？”向墨尾音含笑，卻帶著一絲光明正大的挑釁。
“別最後反倒是你們因為少淘汰了幾人輸了。”白棋那頭回了句。
向墨淺淺笑了幾聲不語。
——
最後的討論點來到最終留下的那一人，這也是最關鍵的一點，直接決定了選拔局結局的走向。
紀衍錚今晚第一次開口，他低沈著聲音緩緩說：“黑棋最後留下的那人可以以荒山基地的榮譽保證，你們的誠意是什麽？”
白棋安靜了片刻，中間明顯分量更重的一位平靜說：“放心，一場選拔局而已，我們不會冒著得罪荒山的風險背叛。”
說話的白棋又看了眼李媚。李媚立刻領會頷首，扭頭補充說：“我就直說了，白棋最後選的那人現實身份是來自軍隊。”李媚手指指了指天空：“這身份的可靠程度，荒山應該比我們更了解吧。”
既然是這樣，黑棋這邊就沒有意見了。
散場前，白棋的隊伍裏有人突然提了一嘴，話裏滿滿的八卦欲擋都擋不住：“還有一件事，李媚說指認她的黑棋是她的初戀，因為她之前傷害過那人，所以不願意從自己的嘴裏再一次出賣他。雖然我不理解這種明顯是昏了頭的想法，但你們方便的話可以幫忙傳達一下小姑娘的心意，說不定還能造就一對破鏡重圓的有緣人，也算是好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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